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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日方舟 《我在泰拉那些年》(七十三)這叫哪門子的康復訓練呀!

來源:嗶哩嗶哩2023-07-06 20:46:43

李墨發現自己其實挺有冷場天賦的,他這話一出,除了巴別塔三人組外,其他人的表情都僵住了,博士看不清表情,凱爾希一直板著那張臉,特蕾西婭依舊保持著她那標志性的溫柔笑容。

“你想吃什么?”她開口問道。

李墨沒想到特蕾西婭會直接征求自己的意見。


(資料圖片僅供參考)

“呃,隨便什么東西都行。”他歉意地笑了笑,李墨知道護理一名植物人有多麻煩,自己醒來時身上沒有多余的輸液管和其他東西,估計是凱爾希她們提前清走了,他很感激這里盡職的醫護人員。

但經過那一小時的消耗,李墨確實餓了。

“醫療站還有吃的,我去拿。”一名護士小姐姐主動請纓地站了起來。

“謝謝。”李墨點頭致謝,惹得對方一陣壞笑,李墨想通過惡搞的方式轉移眾人的注意力,但他其他人依舊在盯著他,也不主動搭話,只是默默地看著。

這時候李墨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,他表現得太冷靜了,一名沉睡了三個月后蘇醒過來的人,不應當是這個樣子。

這是沒辦法避免的事情,李墨的演技還不足以支撐他完美扮演一名昏迷了三個月的病人,在本體昏迷期間,他的意識是清醒的,他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信息,而且他會不自覺地表露出來。

就比如按照邏輯上說,他不認識阿米婭,但阿米婭正站在對面雙眼放光的看著他時,李墨表現出來的更多是尷尬,而非疑惑,這種不協調感便是破綻。

但戲還是要做足的。

“凱爾希醫生,我昏迷了多久?”李墨用閑聊的語氣向凱爾希問起自身的情況,他也裝不出來那種虛弱感,意識空間晉升時他補了一覺,目前還算精神。

“九十二天,從我們把你從荒野中接回來直至今日,已經過去了九十二天。”凱爾希翻開她的那本記錄本,道出一個準確的數字。

“這樣啊。嘶~”李墨很合時宜倒吸了一口冷氣,他敢保證這是真情實感的驚訝,因為他能想象這九十二天里他耗費了多少資源,前世特有的純樸思想讓他不由得腦袋一僵。

他本能的望向特蕾西婭,他記得眼前這個女人答應過他要免除醫療費的,但李墨又不好意思開口,天知道他這段時間修復四肢耗費了多少源石,這玩意可不便宜。

然而特蕾西婭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,不由得輕聲一笑,“你在擔心醫療費的問題嗎?我答應過你這是免費的,你不用擔心。”

李墨不得不感慨,不愧是薩卡茲的王,這種收獲好感的水平太高了,有那么一瞬間李墨生出了投身特蕾西婭麾下回報她恩情的念頭。

但他很快就打消了這種想法,救命之恩已經很難還了,再欠人情那估計真的還不清了。

“不用了,特蕾西婭小姐,請讓我按照標準支付醫療費,不然我良心會不安的。”李墨擺擺手,開口拒絕了,他現在不窮,不管是從戴維那里獲取的戰利品分成,還是從源石蟲精身上刮下來的稀有材料,都讓他攢下了不俗的資金。

“這樣啊,真可惜。”特蕾西婭表情遺憾地聳了聳肩,把W眼都看直了,她沒想過特蕾西婭會這么接地氣。

“你似乎一點都不驚訝。”這時,博士突然插話進來, 問了一個很犀利的問題。

李墨不想隱瞞,但也不會什么話都說。

“一開始是有一點,但我的身體狀況我自己知道。”李墨舉起右手在眾人面前比劃著,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意思,接著李墨話音一轉,把目光轉向凱爾希這邊,“不過具體情況,還是得多聽聽醫生的意見。”

他沖凱爾希笑道:“凱爾希醫生,我的身體怎么了?”

“你的各項指標皆超過標準水平,客觀來說,你很健康。”凱爾希的回答很流利,似乎早有準備。

“健康?一名健康的感染者嗎?”李墨埋下頭,語氣變得自嘲起來,他有意將話題往礦石病身上引,他想聽聽凱爾希的回答。

“你的體細胞與源石融合率為0%,血液源石結晶密度也低于感染礦石病的標準,參照醫學檢驗報告的標準,你完全符合非感染者的定義。”凱爾希搬出了檢驗數據,她的回答無可辯駁。

“可是我還能施法呢。”李墨舉起左手,黑霧在他的指尖上縈繞,這是他剛剛發現的,他知道自己體內的源石沒了,但依舊能順暢的施法,這明顯不符合源石技藝的基本定理。

“這片大地上不依賴源石的個體屈指可數,但也并非絕跡,你很幸運的成為了他們其中的一員。”李墨指尖上的黑霧沒有給凱爾希的語氣帶來絲毫波動,仿佛這個問題早在在她的意料之中。

“是的,我可以證明,我也見過。”特蕾西婭很配合地開始幫腔。

“那我之前確實是感染者呀,大家都知道的,礦石病還能治愈的嗎?”李墨認真的看著凱爾希,似乎想找出她話語中的破綻。

“數據表明,你的礦石病確實被治愈了。”凱爾希平靜著與李墨對視,眼神中透露出寸土不讓的堅決。

“那真是奇跡呀,我還沒聽過哪個組織能治愈礦石病的呢。”李墨適當的表達了自己的敬佩,繼續跟凱爾希扯皮,他可不相信自己的礦石病的巴別塔治好的。

“事實上我們只為你提供了醫療救助和療養護理,真正治愈礦石病的是你自己。”凱爾希耐心地解釋著,她也許早就知道李墨在扯皮,只不過她愿意配合。

“那可真恐怖呢。”李墨突然繃不住荒謬的笑了一聲,“我這種治愈方法能普及嗎?這種重要數據如果你們沒做記錄的話,那可是就成泰拉的罪人了呢。”

“我們對你的身體進行了全程監管,將你痊愈的過程記錄了下來,很遺憾,現在的科技水平并不能復刻這個過程。”凱爾希沉重地搖了搖頭,這是凱爾希第一次在她的語氣透露出感情,帶著許些遺憾與疲憊。

“能告訴我至于的大致原理嗎?說不定我可以幫忙呢?”李墨在心里松了口氣,只要存在唯一性,他就不會有太大的危險。

這時,凱爾希和特蕾西婭突然將目光投向了一直在旁聽的博士,實際上身為泰拉頂級的礦石病學者,李墨的身體數據一直是博士負責監管的,所以在這方面,他更有發言權。

“......”

感受到了大家的目光,博士沉默的走了過來,隨后開始了他的表演。

“我們可以將礦石病視為癌癥,但是它比癌癥更常見,并且更難以治愈。”

博士像是用一句簡短的開場白引出了礦石病的大致概念,其中的觀點讓李墨無比認同,這玩意只要接觸源石,就有概率感染,而且沾之必死。

“現代醫學窮盡了一切可能性,可礦石病的治愈卻仍然只存在于理論與概念中。”

李墨安靜聽著,他知道博士很快就會給出答案。

“礦石病如同病變的癌細胞一樣,它們侵入人體,與體細胞融合,進入血液循環,成為你血液的一部分,當被察覺時,礦石病已經擴散到一種致命的程度。”

博士的語氣很平淡,在這平靜的外表下,李墨感受到他那深埋在心底的憤怒。

“其他方式姑且不提,理論上我們只需要找到礦石病的源頭,在它轉移和擴散之前將病灶完全切除,然后將血液源石結晶密度控制在標準值之下,是不是可以算作治愈礦石病了呢?”

博士拋出一個問題,李墨勉強聽得懂,這是治療癌癥的手段,從根源性解決了疾病的源頭,同樣適用于治療礦石病,但同時李墨也知道,礦石病一旦發現,就同等于癌癥晚期,一般手段治不好的。

“但現代醫學并不足以支持這種手術。”博士搖搖頭,說出了他的結論,但李墨知道他必有轉折。

“但現在卻出現了類似的情況。”果然博士話音一轉,將目光堅定的投了過來,李墨平靜對視。

“你利用源石技藝,移除了與體細胞融合的源石,大量的失血和源石技藝壓低了你血液中的源石結晶密度,最重要的是,你奇跡般的存活了下來。”?
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李墨心想,隨后開口道:“那為什么不能復刻?我的源石技藝還挺強的。”

“不行。”博士搖搖頭,語氣篤定的否決了李墨,“事實上你的源石技藝的效果十分致命,它清楚你體內所有的源石結晶,同時抽離了你大部分血液,醫療部的人都開始計劃宣告你的死亡了。”

博士語出驚人,但李墨并沒有慌張,因為此刻他還活著。

“但有一股力量維持這你的生命,讓你不至于立馬死亡。”博士上下打量著李墨,似乎想要找到他小小身軀下隱藏的秘密,“饒是如此,凱爾希還是做了三天的手術,才將你從死亡邊緣拉回來。”

李墨側頭看了凱爾希一眼,對方的表情毫無波瀾,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,李墨知道這是博士在給凱爾希造勢。

“謝謝。”李墨真情實意地致謝,凱爾希微微點頭,算作回應。

“如果你有信心再復刻一遍你痊愈的奇跡,我們很樂意為你提供數據與幫助。”

博士的話讓李墨陷入沉默,記憶在他腦海中一遍遍閃回,燃燒的影墨、虛幻的死亡、黑色巨狼以及破碎的意識空間,這是李墨從死亡的深淵中一步步爬了回來時遇到的東西,稍有不慎他就會萬劫不復,這種奇跡確實難以復刻。

“不好意思,我做不到。”李墨抿了抿嘴,說出了自己的答案,他是看出來了,熒光治愈礦石病只管治,不管活,他能活下來純粹是熒光的量太大,一邊治病還有空余吊著他的命,換做其他人來早暴斃了。

到時候李墨拼了命地去搶救病人,得到的卻只是一副血肉模糊,但身體健康的尸體,這畫面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。

“你痊愈后的數據依舊很有價值,我希望你能和巴別塔合作,進行一些無害的數據收集工作,我們會給予一定的報酬。”博士在解釋完后便回歸沉默,凱爾希則是接過話來,將話題引入下一個階段。

“比如免除醫療費什么的。”特蕾西婭突然輕笑地補充了一句,看得出她很在意這件事。

“可以的,我愿意配合。”李墨笑著附和了特蕾西婭的話,心中的思緒卻化作一頭兇狠的墨泡泡不停地對著她齜牙:“姐姐,別再讓我欠你人情了,你到底想要為干什么呀!”

不得不說,巴別塔三人組收買人心的手段太高明了,李墨不知不覺間就被安排上了套路。

“凱爾希醫生,那我什么時候可以下床呢?我覺得我已經基本痊愈了,是不是可以開始做康復訓練了?”李墨向凱爾希發起詢問,在醫療這方面明顯是她做主。

其實李墨的病痛早就被熒光治好了,在病床上躺了三個月,頂多讓他四肢有些無力,其他方面沒有任何影響。

“明天。”凱爾希掃視了李墨一眼,她從李墨眼中察覺到絕對的自信,“明天我們就會組建技術小組對你進行數據分析,為了確保數據的真實性,我們只能盡量把工作壓縮在一周內完成,希望你能理解。”

“這樣啊~”李墨撓了撓頭,心想人情難還呀,不過一周時間也改變不了什么,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適應新的生活。

“那平時我能下床走走嗎?我覺得我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。”

“如果條件允許,你可以進行適當的活動,但身在權限區域,你的活動范圍極其有限。”凱爾希撇頭望向門口,意思不言而喻,她不建議李墨出門。

“啊,意思是說W也不能經常來探望我了?”李墨早就意料到這種情況。

“是的。”

“戚。”李墨看見躲在凱爾希身后的W無聲地扯了下嘴角,也許是礙于特蕾西婭在場,她并沒有表現得的太過張揚。

“沒事的,如果墨感到無聊的話,我可以讓阿米婭多來找你玩呀。”特蕾西婭突然笑著將阿米婭拉到李墨身前。

“呀?特蕾西婭小姐?”

一直在旁邊發呆的阿米婭被特蕾西婭出乎意料的舉動整蒙了,她呆呆地看了李墨一眼,小臉一紅,陷入害羞的狀態。

望著被驚喜沖昏的阿米婭,李墨沒有說話,他意味深長的將目光投到特蕾西婭身上,對方報以善意的笑容回敬。

“那我自然是很歡迎的。”下一刻,李墨驀然一笑,輕輕拉起阿米婭的小手,溫和地問道:“你的名字是叫阿米婭嗎?我叫墨,我看你跟我很有眼緣,我們交個朋友怎么樣?”

而阿米婭整個人的腦袋都是暈乎乎的,她完全沒有聽清李墨說的話,只是羞紅著臉,近乎本能的答應下來,可憐的阿米婭,已經成為了被情緒掌控的工具人。

“嗯嗯嗯。”小兔子慌張的點著頭,李墨感覺自己把她賣了她都不會拒絕。

李墨松開了阿米婭的手,他要處理的事情差不多了,便讓精神稍微松懈了下來,他先是看了眼特蕾西婭,而后轉向凱爾希和博士。

“我沒有其他問題了,那么,今晚還有什么要檢查的項目嗎?”

李墨問得很委婉,其實自意識空間晉升后,他就察覺到了自身的某些變化,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進入意識空間去探索了。

“有的,我們得給你做一個簡單的身體檢查。”凱爾希很順滑地接過李墨的話,她不是那種會輕易放過機會的人,今晚的檢查是必不可少的。

“行吧,我會配合的。”李墨認命地泄了氣,因為他看到那名菲林小姐姐將一個醫療箱運進了房間,用扛的方式,凱爾希的這個“簡單”,看起來一點都不簡單。

“那我們先回去啦。”特蕾西婭扯了扯阿米婭,讓她從愣神中驚醒過來。

“啊,墨,明天見!”??

阿米婭一手拉著特蕾西婭,一邊戀戀不舍地對著李墨揮手告別。

李墨用和善的微笑很好的掩蓋他那顆咬牙切齒的心,這小兔子都不掩飾一下的嗎?哪有剛認識就這樣的?還有阿米婭居然直呼自己的名字,看來改天得教育教育。

特蕾西婭離開,博士和W自然得跟隨出去,臨走前,W對著李墨比了一個手勢,隨后點了點自己的腦袋,意思是叫他常聯系。

李墨癟著嘴對她使出小熊攤手的姿勢,示意自己無能為力,被對方回敬了一個國際通用的鄙夷手勢。

待無關人員離去,醫護人員的工作也開始了。

菲林小姐姐打開了那個堪稱巨大的醫療箱,最先入李墨眼的,便是那一字排開的十幾瓶抽血管,看著那不符合常規數量的抽血管,李墨不由得扯了扯嘴角,那管子看起來好像比普通抽血管大上一圈吧。

李墨保持著假笑,事到如今他又能怎樣呢?事情已經答應下來了,還是好好配合吧,今后抽血的流程不會少。

他默默地閉上了眼睛,視死如歸地將自己的手臂伸了過去,任由醫護人員操作,希望這里的伙食能好一些吧,李墨心想。

檢查花費了將近半小時,無非是一些抽血、測量血壓、心電圖、肌肉檢測之類的玩意,如果這種事情在凱爾希眼中只能歸類為簡單的話,李墨無法想象真正的檢查有多麻煩。

“好了,今天你的檢查完畢了,你早點休息吧。”菲林小姐姐在收拾儀器,凱爾希也和上了她那本記事本。

“嗯。”李墨人麻了,半小時的檢查并不累,但是很繁瑣,整的他有些困意上頭,而且饑餓感也攀上他的胃部,剛剛的那半開玩笑的話一語成讖。

隨后凱爾希帶著一種醫護人員離開了病房,還很貼心的幫他關上了房間內的大燈。

“嘿,如果有什么需要,按床頭邊上的那個按鈕呼叫我們就行了。”臨走之前,菲林小姐姐還很俏皮教會了李墨如何使用病房呼叫器。

“好的好的。”李墨沖她擺擺手,終于將所有人都送了出去,隨著大門的輕聲關閉,房間內陷入寂靜。

“呼~”李墨深深地嘆了口氣,他沒有陷入思考人生的境地,剛剛接地氣的檢查,已經將那些矯情的感悟徹底趕出他的思緒。

他起身下床,拿著護士小姐姐放在床頭柜上的精致小蛋糕,接了一杯水就坐在床對面的椅子上吃了起來,蛋糕個頭不小,李墨勉強吃個半飽。

吃完東西后,他又在床頭柜下的抽屜“找到”了一套新的病服,在其他人離開后,李墨用真實感知掃描了一遍房間,這里生活物品樣樣齊全,除了一個常規的攝像頭外,他還發現了一個隱藏式的攝像頭。

不過好在巴別塔沒有喪心病狂到在廁所也布置監控,雖然李墨知道在他暈倒期間,自己的身體早就在護理過程中被人看光光了,但清醒狀態下,他還是會盡量避免這種事情發生的。

快速清洗身體后,李墨躺回病床,僅僅過了一分鐘,他便安然“睡去”。

意識在空間深處重組,李墨抱著十二分精神巡視著自己的領土。

“哇哦~”看著晉升后的意識空間,李墨不由得發出無趣的感慨:“居然跟原來一模一樣!”

他憑空揮出一刀,凌冽的斬芒刮向地面,緊密排布的地磚被撕開了一道不大不小的裂縫,緊在維持了幾秒種后,裂開的縫隙開始緩緩地復合,最終恢復原狀。

李墨直起了身子,蕭然起敬。

要是放在以前,他這一刀砍出來的坑能讓自己躺進去,現在只能砍出一條縫,在驚喜之余,李墨還生出了其他想法,“就這?”

如果是日常變化,李墨會很開心,但現在他是在晉升法術大師,這一點效果完全不夠看的,影墨在晉升法術大師后,原本七三開的法術對抗變成了十零開,李墨怎么能甘心。

影墨的“意”能給予法術極大的加成,李墨雖然不渴求自己的法意能像刀意那般強大,但好歹起點作用呀,單單是讓意識空間變得堅固又個鬼用呀!

李墨不信邪地耗費心思去研究了一番,最終發現,它真的只有讓意識空間變得堅固這一作用,李墨只好坦然接受,沒事的,防御性的被動也是很好用的,李墨這么安慰自己。

意識空間變得堅固,代表著他的精神更加具有韌性,在強韌到一定程度后,李墨甚至可以免疫大部分精神類型的源石技藝,而且還有其他隱性的好處,比如施法不容易被打斷,靈魂體的儲能更加深厚之類,按長遠的發展,這種特性潛力巨大,開發起來絕對物超所值。

但李墨并不懂這些,他只是覺得很可惜,惋惜這項“意”威力不大,但隨后,真香時刻降臨。

李墨來到意識空間的邊緣,那是不同于意識邊界的另外一個區域,意識晶壁攔在了李墨面前,守護者正端坐在對面,兢兢業業地守護著意識空間的和平。

李墨將手搭在意識晶壁上,守護者仿若心有靈犀,抬頭透過意識晶壁與李墨對視,之前他從來沒有意識到守護者的存在,如今在目睹了別人意識空間的構造后,他的守護者得以顯現。

守護者利銳的氣勢刺入李墨的感知,有那么一瞬間,李墨想要避讓,但很快,他發現自己的意識空間居然能承受得住守護者那狂暴的氣息,一絲紐帶自對視之間產生,將他倆的氣息相互聯系在一起。

“也許我能夠試著召喚他?”

這種想法的冒頭,使得李墨心跳不由漏了一拍,強烈的期盼與欲望,最終演化成了類似頓悟的啟發,他好像真的能召喚守護者。

良久,現實中陷入沉睡的李墨猛然睜開雙眼,他先是不留痕跡地撇了攝像頭一眼,隨后起身緩步走向廁所。

進入廁所后,李墨迅速反鎖門口,他進來是要辦正事的,從意識邊界內掏出蟲晶,他決定賭上這最后一點能量,證明自己的在意識空間里的頓悟并非錯覺。

手握蟲晶,李墨開始施術,以精神力為媒介,操控著意識穿透現實與虛幻的界限,他將把守護者從意識空間外圍召喚出來。

這是李墨第一次施放這樣的法術,但仿若經過千百次練習,頓悟帶來的強大靈感令他對施術越發得心應手,這是自箭術與刀術以來,李墨第三次頓悟,比起前兩次不完成的體驗,他是第一次感受到影墨口中所說的頓悟的快感。

當真猶如醍醐灌頂。

一道漆黑的身形漸漸于灰白的絮狀物中顯現,黑霧組成了守護者的身體,熒光是它釋放氣勢的媒介,精神力則成了它探知世界的工具,僅僅是出場,便李墨帶來巨大的震撼。

守護者的誕生基于他潛意識的想象力,這代表著李墨夢境中對自身的最強幻想,這種幻想早就了眼前這名守護者,擁有著自己對刀意的全部領悟,以及影墨對法術的深刻理解,再加上那玄之又玄的箭術天賦,這便是李墨對守護者的構想,一個結合了所有優點、殺伐果斷的守護者。

守護者抬眼撇了李墨一下,給李墨看精神了,這是一種在技巧上的碾壓,李墨打架也是看狀態的,有時候他憋刀意還得看看心態醞釀一下,守護者則是全天候保持最佳狀態,這意味著李墨和他對上,狀態不好會直接被砍死,影墨也同理。

我居然打不過自己的召喚物,李墨心中生出一種不可置信的荒謬感,但很快荒謬感就就被驚喜覆蓋,守護者越強,他就越強,雖然他無法像操控黑霧那般操控守護者,但他可以給守護者下指令。

就是那種叫他砍誰,他就去砍誰的指令,守護者擁有不俗的智能,能獨自完成許多戰斗中的事情,當然,如果李墨不嫌浪費能量,叫守護者去做端茶倒水也是可以的,雖然感覺會被對方鄙視。

只可惜,守護者的活動范圍極小。

“唉~”李墨對著守護者嘆了口氣,惹得對方投來一個鄙夷的眼神,他現在的意識空間強度,只能支撐守護者離體二十米,活動范圍只有以前影墨的十分之一。

并且召喚守護者時,他的意識空間內的防御會降低,當然以他意識空間的離譜強度,敵人的源石技藝想要攻破還是很困難的。

隨著意識空間地不斷強化,李墨相信守護者會越來越強,在他沾沾自喜時,蟲晶的能量耗盡,守護者因此消散,守護者的耗能也是一個問題,但好歹能喚來一個極強的打手不是?這不比影墨那貨強多了?

最后,李墨帶著笑意回到了病床上滿意地躺下,蟲晶沒能量了他剛好睡覺,原來他新覺醒的“意”這么有用呀,誒!真香~

接下來的日子,李墨配合著凱爾希的工作,跟隨她的技術小組,進行了各式各樣的檢測,前三天工作的畫風還是正常的,頂多就抽抽血,躺著鉆進某個類似核磁共振的機器里,讓機器掃描幾下就完事了。

但后幾天,檢查的內容就變了,包括但不限于:你試著釋放一下源石技藝?你能在這臺機器里釋放源石技藝嗎?你能在不利用源石的情況下釋放源石技藝嗎?

這不純純的搞科研實驗嗎?

高精密的儀器里的干擾太嚴重了,李墨法術放得他頭疼,但最終他都堅持了下來,人情不好還,救命之恩更加不好還,可憐他還沒想好如何報答特蕾西婭和凱爾希她們。

好在凱爾希也沒有為難李墨,不存在那種拿命去測試的高風險實驗,雖然過程辛苦一點,但是只能說還好。

除去做檢查的時間段,李墨的小日子過得還是很舒坦的,住院期間的伙食很好,那些小姐姐們也時常跑來他的病房里玩,還經常給他塞吃的,反正不會讓他無聊,就是那些小姐姐看他的眼神有些曖昧,天知道有那些小姐姐在擔任自己的護理看到了什么,李墨不敢多想。

晚上則是阿米婭的時間,她很聽話的落實了特蕾西婭的建議,幾乎每天晚上都跑來找李墨玩,也不知道是誰這么閑天天送她進來。

李墨能怎么辦?他本以為在事情結束后,他跟阿米婭的關系會有所改善,結果還是老樣子,阿米婭依舊喜歡粘著他。

這引出了一個問題,特蕾西婭為什么會做出這種決定,他是預想過自己跟阿米婭的關系被發現的情景,三人組估計似乎有所察覺,但只有特蕾西婭有著肯定性的證據,但她似乎沒有告訴凱爾希和博士。

李墨猜不透她的想法,但無所謂,李墨只想回報她的救命之恩。

最終凱爾希信守了承諾,把檢測工作壓縮在七天內完成,時間一到,李墨也就順勢離開了病房,小姐姐們還為他舉辦了一個小型的歡送儀式。

被凱爾希和菲林小姐姐送離權限區域,李墨揮手于她們告別,畢竟她們還有工作,不能送李墨太遠,好在她們給李墨指明了方向,他只需要順著路標去報道就好。

李墨一轉頭,就被角落里站著兩名熟悉的身影攔住了腳步,其中一位是頭頂白毛,身穿黑白紅裝扮、一臉不爽的W;另一位是身材消瘦,裝備簡陋,正抱這長刀依靠在墻壁上打盹的金。

李墨心頭一暖,有種出獄后看見小弟來接送時的感動,至少他還有隊友不是嘛。

“金,我好想你呀!”他上前張開雙臂,給金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。

“戚,你們好惡心。”W一臉厭惡地退開了,她不適應這種身體接觸。

“墨,松手!”金象征性的掙扎了一下,他也不適應墨的熱情,但他更好對墨的態度更好奇,心想墨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。

而站在權限區域的門口那兩人的反應截然不同,菲林小姐姐露出滿臉欣慰的姨媽笑,似乎對這種場景很感興趣。

凱爾希則是有些詫異,她看到一名魯珀主動擁抱了薩卡茲雇傭兵,究竟是怎樣的思想,才能讓他生出這種平等看待一切的心態。

凱爾希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,她知道特蕾西婭對墨的評價很高,但她想說特蕾西婭還是低估了墨。

李墨不經意間的舉動,又撥高了他在凱爾希心中的形象高度,至少在凱爾希眼中,墨已經成為了一名值得拉攏的對象。

不過李墨并不知道這些,他只是感到高興。

“哎呀,金,我們有幾個月沒見了吧。”他拍了拍金的后背,好奇的問道:“這里伙食這么好,怎么沒見你變胖呢?”

“呃。”金看著比自己矮了一個腦袋的墨,不知該做何回答。

隨后他想起了此行的目的。

“墨,你藏得可真深呀。”金忍不住埋怨道。

“哈?你是說哪方面的事情?”李墨松開了金,摸著腦袋打起了哈哈,隱藏實力的事情暴露,他和金都很尷尬,畢竟金也算得上他的朋友,但卻被排除在外;金則是想起自己教導墨基礎刀術時的場景,這讓他感到難以接受。

金正想開口,卻被W突然打斷。

“所以你們打算在這里浪費多少時間?”

W站在旁邊一臉不爽地看著他倆,早知道就不帶金過來了。

“對,我得先去報道,先弄個寢室住住再說,到時候我們去吃午飯,我有些事情想托你幫忙。”李墨一拍手,將接下來的行程決定了下來。

“嗯,我也有事找你。”金點點頭。

“那走。”聊完,李墨伸手去扶住W的肩膀將她往前推去,“W帶路,帶我去報道,你那寢室的格調我挺喜歡的,看看能不能申請住你隔壁。”

“別推,我自己會走!”W扭了扭身子,不適應不代表她抵觸,她承認,墨表現出來的態度,會讓人感到十分舒適,這也是她喜歡跟墨搭檔的原因。

三人很快就來到人事部,人事部的員工驚訝于他們的組合,但也算盡職盡責,李墨的信息是有提前申請的,在完善剩余內容時,李墨稍微發散了自己的人格魅力以及熒光的功效,成功的申請到了W旁邊的房間。

雖然金提議讓李墨住他隔壁,李墨沒搭理他,廢話,金又沒W好看,小孩子都知道該如何做選擇。

值得一提的是,李墨是以合作伙伴以及病人的身份入駐的巴別塔,至少信息登記上是這么顯示的,工作人員也很縱容地滿足了李墨的要求,顯然巴別塔三人組有提前打過招呼。

看來他們確實很想挽留自己,李墨拿著鑰匙走出了人事部,他在思考自己跟巴別塔的事情,他很想找機會報答特蕾西婭和凱爾希的救命之恩,但現在是戰時,李墨想要發揮自己的全部作用,那必然需要上戰場。

影墨臨走前曾經勸阻過李墨,他說李墨的病再不治療,就會進入下一階段,一開始李墨還不理解,現在他多少有些懂了。

他似乎有些厭倦了,他本性上不喜歡打打殺殺,但兩年的雇傭兵生涯讓他感到越來越麻木,殺人對他來說不再是負擔,而是變成了一種手段,“W”身死、報仇、營救W、圍殺獵人頭子,再之后幫助W和伊內絲突破重圍,李墨被許多事情推著走,已經站到了懸崖邊緣。

好在為期三個月的修補時間將他拉了回來,感受到不曾經歷過的平靜生活,李墨不在去想那些殺人的事情,他的心態觸底反彈。

他現在極度厭惡任何殺人的活,以至于有些提不動刀了,理智告訴他,如果現在就此停手,他還有機會完美的調整心態,正常的回歸法制社會中。

李墨此時正在普通人和巴別塔之間權衡,沒有影墨開導他,他遲早會崩潰。

好在他足夠機靈,自己沒辦法解決的事情,他會想到去找外援。

“金。”李墨回頭,看向站在在一旁的年輕雇傭兵,“幫我個忙。”

“你說。”金突然來了精神。

“帶我去找赫德雷。”

“可以!”金爽快的答應下來,但下一刻卻突然轉折道:“不過你得先給我打上一場。”

W和李墨同時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,其實他早就察覺到了金身上那蓬勃的戰意。

“所以你真的想跟我切磋一場?”李墨露出苦笑,他剛剛還在思考如何舍取雇傭兵的身份,轉眼金就想拉他打架,他再繼續呆在這種環境里,心靈不扭曲就有鬼了。

“僅限于刀術,我想看看你的全力有多強。”金認真的回答道。

“我不用全力你也打不過我呀。”李墨在心底吐槽,不過卻也答應了下來,“行吧~”

他對金的印象,大多都停留在一種別無所求的狀態,當年在李墨的幫助下,赫德雷手底下的傭兵團迅速擴大,金就是那時候加入的傭兵團,或者說他是被赫德雷救下的,從那自之后起,金就一直跟著赫德雷,平時也沒見他有什么興趣愛好,頂多就磨煉磨煉刀術。

李墨沒想到金這種看似無欲無求的人,原來心底埋藏著一顆好戰的心。

“我剛好也要做一些康復訓練。”李墨伸了一個懶腰,突然間有了主意,金不是想看自己的全力嗎?正好讓守護者出場。

三人聊著天,一邊走向訓練場,情況有變,李墨決定先搞定金再去吃飯,反正也不花不了太多時間。

他們申請了一個無人使用的訓練場,在進入場地后,李墨徑直往訓練場的架子走去,他挑挑揀揀,終于是選了一把合適的訓練刀具,金看到了,忍不住調侃道:“怎么,小看我呀?”

“哪有,這不是沒把武器帶出來嘛。”李墨笑了笑,他可必須得限定武器范圍,不然他怕守護者收不住力把金砍死。

“咳咳咳,我的情況比較特殊,我開全力時得醞釀一下,沒問題吧。”李墨將練習刀具在手中掂量了幾下,重量適中,材質安全,應該不至于砍死人。

“沒事,我只想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場,等多久都無所謂。”站在不遠處的金輕松地喊道。

“可憐的家伙,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面對什么。”李墨在心中為金默哀了幾秒,只希望他能在守護者手下多撐幾分鐘。

“行吧!”

李墨將刀具反架在胸前,左手緊握的蟲晶正閃耀著細微的光芒。

李墨一聲大呵:“變身!”

“噗!”坐在遠處喝著水看熱鬧的W直接噴了出來,她跟墨搭檔了這么久,知道墨的戰斗不會這么花里胡哨,這貨只是單純的給自己加戲罷了。

訓練場中心,黑霧從天而降,宛若天瀑降臨,隨后一股旋渦升起將李墨包攏其中,磅礴的氣息自黑霧中心噴涌而出,沖得遠處的金心潮澎湃,他能感受到墨這道法術中蘊含著的狂暴氣勢。

他不由得攥緊了手中的刀柄,墨的強大遠超他的想象。

而在風暴中心,李墨正做著噓聲的手勢,他臉上強忍笑意的表情跟強者根本搭不上邊。

“你可別把人砍死了,懂吧,只能維持刀具不損壞,不可以調動刀意和法術。”李墨將練習刀具塞進守護者手中,還順帶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去吧,讓我看看你的實力。”

守護者面無表情地看了李墨一眼,耗盡全力從毫無感情的眼神中擠出幾分嫌棄。

隨后守護者轉身,帶著不可阻擋的氣勢踏出了黑霧的范圍。

黑霧之外,金保持著深沉而悠長呼吸,在李墨醞釀氣勢時,他也沒有閑著,此時他已經進入最佳狀態,全身的注意力已經投入到對面的黑霧上。

金明白墨的強大,但在刀術這方面,他也有自己的驕傲,他自信自己不會比墨差多少,大家攻高防低,只要自己抓住機會,以弱勝強不是問題。

“噠。”

一聲輕響,金看見一道漆黑的身影從黑霧中一步邁出,就像是噩夢中的夢魘撕開虛幻的界限入侵到現實世界,同為刀術大師,金對氣息的操控堪稱一絕,他本以為自己在戰斗中不會再出現氣息紊亂的情況,但現在墨證明他錯得很離譜。

假若自己的氣息是一灘平靜的湖面,那墨的氣息就像是一滴滾燙的墨水,當墨水滴落湖面,看似龐大的湖水卻被瞬間染盡,溫度剎那間被引致沸騰。

兩人的氣勢,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。

只能說擅長感知氣息的刀術大師是這樣子的,以弱勝強的時候是很爽,但是氣勢被碾壓的時就要遭重咯。

金的呼吸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,他知道自己的氣息亂了,所以他在自己氣勢消散之前沖了出去。

守護者剛踏出黑霧,視野尚未徹底恢復,便看到一道身影向他突來,守護者代表著李墨技藝巔峰的最佳狀態,他一眼便就看出金在沖鋒過程中存在的三處破綻,雖然對方用速度和姿態彌補了兩處,但剩下一處足夠守護者抓住機會。

他掂量著手中的刀具,估算著對方揮砍武器的力道和角度,沒有選擇釋放法術加固,守護者略帶狂氣的輕蔑一笑,也只有在戰斗中,他才會顯露出的一絲李墨的本性。

帶有瑕疵的沖鋒?你怎么敢的?

守護者甚至不知道金的破綻是因為自己的氣勢所導致的。

“鏘!”長刀與刀具相撞,看似不分上下,但在守護者精妙的操作下,金的力量在未曾察覺到的地方迅速流逝。

“當!”第二聲碰撞聲響起,比起第一次的勢均力敵,這一聲代表著守護者單方面地對金揮砍。

“叮!”第三刀,守護者蕩開了金的長刀,殺傷力微弱的刀具緩慢而不可阻擋地架在了金的脖子上。

李墨還是低估了守護者的實力,守護者的刀術本就比金高上一籌,而金這個氣息特長生在氣勢方面被碾壓,技巧降了一層,此消彼長,這才出現守護者三刀拿下的場景。

總之這樣的結果讓李墨咋舌不已,看來他又得重新對守護者進行評估了。

守護者的刀在金的脖子上架了幾秒,在確認對方的氣勢完全消散后,他收回了武器,向金點了點頭表示認同,隨后走回了黑霧。

金看到對方點頭致意后,愣了一下,望著守護者離去的身影,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長刀,表情略顯呆滯,但眼神卻若有所思。

遠處的W則是打了聲哈欠,她屁股還沒坐熱呢,那兩人的戰斗就結束了,她感受不到墨口中說過的氣勢之類的東西,W只是看到墨放了一個法術,然后一頭類似墨的怪物從里邊鉆了出來,隨后金就突然犯傻沖了過去,緊接著就被三刀撂倒。

說實在的,W感到有些無聊,她早就預想到了這個結果,她甚至猜到真正的墨就躲在那層黑霧里,那頭漆黑的類墨型生物,只不過是墨的分身吧。

“嘖嘖嘖。”W突然有些可憐金了,這貨興致勃勃地找墨打架,結果墨愣是懶得動彈一下。

W想起了墨的說辭,她突然有種去質問墨的沖動。

“這叫哪門子的康復訓練呀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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